很深的感觸

楊順清導演今天來學校演講,今天的講題,主要是描述他的導演歷程,楊導今年四十歲,正式導過的影片算算到目前就三部,2000年的扣板機,2003的台北二一,還有今年剛拍攝完成,即將在一月上院線的我的逍遙學伴,感覺上產量並不多,但是兩堂課聽下來的演講,卻不得不產生一股敬意,特別是在這麼刻苦的環境下.

楊導敘述他的成長歷程,從進入藝術學院後就立志成為一名電影工作者的他,卻發現學校教的並非他醉心的電影,而是舞台劇,曾經想要轉學的他最後依舊認命的把課業念完,畢業後便到楊德昌導演的門下,1991年拍攝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中擔任副導,但牯片之後,台灣電影業面臨前所未見的衝擊,國片市場日漸黯淡蕭條,即便是對電影的拍攝工作充滿熱忱的楊順清導演也在沒有選擇的狀況下轉行,經過了近十年的時間,他嚐試了各式各樣的工作,從雜誌編輯到漫畫編劇,最後發現最愛依舊是電影,終於在2001年向親友集資500萬元,拍攝了扣板機,日後又拍攝了台北二一及現在的我的逍遙學伴,並以台北二一一片榮獲2004年的亞太影展最佳影片大獎.

其實在台灣,作文化創意產業很艱辛,因為這個環境,並沒有讓這個產業成長的空間,我們會在乎的,永遠只是某個大導演拍出了什麼樣的影片,讓台灣電影揚名國際,是侯孝賢還是蔡明亮,而這些導演所拍出的電影在台灣並沒有票房可言,他們拍片依舊在領新聞局的輔導金,沒有片商願意投資他們的電影拍攝,那在他們後面那些更沒沒無聞的導演該怎麼辦?一年新聞局編列了多少輔導金?當金馬獎的獲獎電影逐漸被香港和內地的影片所佔據,我們過去曾有過的輝煌還剩下什麼?這個國家在乎的只剩下科技產業的發展有沒有站在世界的尖端,經濟的發展是否停滯不前,卻完完全全的忽略了文化乃是所有產業的最根本,科技產業台灣的研發並不是頂尖,頂尖的只是代工的部份,隨時都有被取代可能,可是內涵是不會被取代的,文化是不會被取代的,只是我們的人民百姓不懂,我們的政府官員更不懂.

韓國除了電視劇的發展欣欣向榮,電影的發展在近幾年更是突飛猛進,韓國電影在這幾年已逐漸取代過去的華語電影,橫掃各國際影展的獎項,他們的電影業在政府和人民都全力的配合打造下,屢屢創下奇機,產量也已超越有亞洲好萊鎢之稱的香港,成為名副其實的亞洲第一,回頭看看我們還在做什麼......,五六零年代出生的這一代,他們的成長過程伴隨著的是國片,但我們這代的印象只剩好萊鎢,楊導說,台灣欠缺一個愛電影的總統,當金大中發現侏儸紀公園上映一年後代動的周邊市場產值超越矽谷一年的總產值後,便確定韓國政府全力支持韓國電影業的發展,幾年下來便看到了可觀的成果,而我們,拼經濟拼了幾年什麼也沒看到,GDP十年來如一日......

但仍然有很多熱血的青年在如此艱困的環境中前仆後繼的跳入這個文化沙漠中的邊緣產業,我想,除了原夢,也有使命,期許未來的台灣,能夠為我們的文化創意產業抬頭挺胸!不再只是因為侯孝賢或蔡明亮感到驕傲,而是因為這個國家的整體文化發展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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